狭路（1 / 2）

当维古兰斯发现货艇开始偏航，试图在哥谭海峡（Gotham River）横向移动，不再往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方向行驶，反而往北调转大概四十度左右，向新三门大桥（New Trigate Bridge）去的时候，就意识到她掌握到的信息干扰三脚猫功夫已经被蝙蝠侠识破了。

她在凌晨一秒未睡，疯狂的从久违的网络中汲取着所需的信息。除了具体的年月日、时代和总统这类背景资料，她找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关于昨夜的黑衣、竖了两只耳朵的蝙蝠怪人，发生在冰山餐厅门口的混乱以及那只红绿灯配色的小鸟。

说实在的，哪怕很多人都声称见证过蝙蝠侠的踪迹，大多数还是将之作为都市传说对待（除了哥谭人），但维古兰斯很清楚这个蝙蝠侠存在的真实性——就算她不曾亲眼目睹，考虑到地球三还有个猫头鹰男人，这一切也不会很难接受——大概浏览一遍之后，她认为有必要再跟蝙蝠侠见一面。

就目前所能查到的证据而言，她跨越了一个世界这件事已经可以确定无疑了。她来到这里是为了阻拦夜枭，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又一次投入到罪犯的怀抱之中，虽说她的潜意识让她对蝙蝠侠感到信任和安心，他应该是个像杰斯特一样的家伙，会对守护这个世界有点兴趣的那种......还是得当面确定一下，把信息传递出去。更何况，假设这个蝙蝠确实如她所想，那她就更有必要见他一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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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光渐盛，新三门大桥的影子隐隐绰绰的荡在海里。向东远远看过去，远处哥谭的轮廓像是一团阴影，海上的阳光也驱不散这种雾气。

她干净利落的翻过堆成小山的物资，用体术放倒了三个船员，在弄死与不弄死这几个船员上犹豫了一秒，突然一种预感使她急忙向右一翻，飞快的将右手中手术刀抛给左手，右手撑地，一个侧翻，险而又险地避开了一大团黑漆漆高空猛砸的冲击。
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低沉的声音嘶哑道。

蝙蝠侠朝着船尾砸了下来，船尾一沉，整个船头猛地上翘，暗蓝色的浪霎时被掀翻，将船头砸地高高抬起，维古兰斯没料到，嘶了声，还在向右翻的身体措不及防差点倒了回去，闪避的动作因此慢了半秒，她暗叫不好，但再也不及避让。

蝙蝠侠抓住这一瞬间的时机，抓住维古兰斯的右肩一个顶膝，重重地撞击在维古兰斯的背中央。

“操！”

她的身体失去了控制，飞砸到舷栏上，维古兰斯痛骂一声，不自觉地用上了魔力，将蝙蝠侠的手从肩上撕扯开，就地一滚绕到他身后，左手撑地，两脚先后扫出。

也不见蝙蝠侠有什么大的举动，他就只是转身向后的同时半蹲下来，用带有断刃的护臂全力扛上维古兰斯的扫腿，相当轻易的令维古兰斯重心偏移，她被迫收腿后向船舷处倒退数步，背和船舷撞出砰地一声。

“你是谁？”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愤怒地从蝙蝠侠的喉咙里低吼出来。

他盯住了维古兰斯的脸，心里闪过一丝疑惑，动作却没停。

维古兰斯脸忍不住扭曲了一下，却没空回应，你来我往之间，她必须全力以赴，她上口气还没喘匀，对面蝙蝠侠都已经击出数拳。这个事实让她生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怒气，发现自己如果不将魔力用上，光凭力量和格斗技巧她不可能是蝙蝠侠的对手。

尽遇到些打不过的家伙，还都这么有钱。

蝙蝠侠在距离她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，白色薄膜覆盖住的眼片看上去像某种昆虫或者幽灵的眼睛。手臂上的断刃、面罩边缘为通风而设计的细孔、臂甲的隐藏卡口以及那些藏在内里数也数不清的细节，在维古兰斯看来简直堪称浑然天成，暗藏了不知道多少制作者的心意和对使用者的担忧。

这夜枭也没有的条件真是让人眼馋。

“回答我的问题！”蝙蝠侠又向前一步，绷紧了下巴。

他真的是那个人吗？维古兰斯忍不住默默质疑了一下自己的猜测。

她并不欲回答他的问题，只试图撑住船舷翻身拉开距离。

蝙蝠侠出拳逼退了维古兰斯。

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维古兰斯生扛了一拳才找到机会开口，憋下一声痛呼道：“......重要的是你是谁！”

她全凭一时冲动跑到这里来，想要亲眼看下小丑或者蝙蝠侠，亲眼再看看双方秉持的立场和自己印象中有何不同。这两个人无论见到的是那个目的都算是达成了，见得到小丑有见得到的做法，见不到但是诱出蝙蝠侠也很好。

“等等。”她举起手做投降状，“我可没有要违法犯罪的意思，我只是好奇你跟小丑，想见你们一面。”

他不置可否，出手就要抓人。

维古兰斯无奈，用上魔力抵挡：“如果有一个机会你能让哥谭所有罪犯去死，你会这么做吗？”

蝙蝠侠感受到迎面突然增长的力量。

“没有人有这个权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