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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竟然是师祖的爱徒?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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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方才一进飞水涧,辞海第一眼就不动声色地看向了伏在地上的凌知,见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,已是又惊又骇。

要知道——这孩子可是师祖的爱徒啊!

天一宗创建的六百年来,向来傲慢矜贵的大师祖可就只收了这么一个徒弟!

一想到此,辞海光秃的脑门上就开始冒冷汗。

当初出山门前,掌门师弟还曾交代过他要多照看凌知几分。可他在山中这些年一向散漫惯了,压根没觉得会有什么险情,后又因多喝了几壶仙酿,就飘飘然忘却了此事,直到一个门内弟子狼狈跑来,他才知大事不妙。

如今师祖出关在即,届时若是见不到爱徒,只怕他小命难保。所以今日便是拼了自己这把老骨头,也得把凌知安然地带回去。

蛊雕金泽尚好对付,怕只怕这容汲……不肯放人。

这容氏孤子年岁虽轻,年前却曾执剑斩杀过两名元婴修士,修为莫测,断不可小觑。更何况,他如今还是阴魔宗宗主的义子,如何都开罪不得!

“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!?”

正当辞海思量如何脱身之时,暴躁的金泽已越发沉不住气,见辞海的徒弟要越过自己去扶凌知,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,一时间大为关火,抬扇便朝那道青影袭去,却不想竟被对方轻巧避开。

闪神间,又突见几道青芒朝自己袭来,速度奇快,锐利非常。

金泽一惊,慌忙躲避,尽管已在瞬息间做出反应,衣袖却还是被削去了一截。再回神时,只见对方已将凌知抱在了怀里,闪身回到了辞海身后。

年纪轻轻竟有这么快的身手……他甚至都没看清对方是何时出的剑!

金泽心惊不已,扫了眼自己被截断的衣袖,不敢再贸然出手。

这一切来得太快,当事人凌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自己就躺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。鼻息间萦绕着青竹的浅香,清新淡雅,沁人心脾,叫她莫名心安。

“谢……谢谢……”凌知哑着声音,仰起脸,由衷道谢。

修竹般的笔挺的少年垂眸看了她一眼,并未多言,很快移开目光。

“你徒弟?”一直闭目养神的容汲终于在此时开口,半眯着眼睛瞧过来,视线落在怀抱凌知的少年身上。

“是贫道小徒——陆时烬。”辞海笑答着,投向容汲的眼神里明显有得意之色。

他这徒弟,可是他这辈子的骄傲!

“陆时烬……”容汲喃喃念了声,嘴唇微动,像是在咀嚼什么东西。黑色的绸衫随风而动,只见他长腿曲起,撑着巨狐的背缓缓站起身来。

他这一动,辞海立马警惕的握向腰间法器。

一直在沉睡的巨狐也跟着睁开眼睛,露出一双妖紫的眸子,偏头朝凌知看来,妖眸微缩,忽的呲出一口獠牙。

凌知恰好与它目光相交,被那双妖异的紫眸和恐怖的獠牙惊到,身子缩紧。

“别怕,没事。”耳边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声,像叮咚的清泉。

凌知微愕,抬眸却只瞧见少年瘦削的下颌,耳根一红,自觉失礼,忙又赶紧垂下眼睫。

陆时烬正一脸冷然地盯着突然起身的容汲,说话间并未看向凌知,只是环抱她的手臂稍稍紧了紧。

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,所有人都警觉着……

然而容汲依旧一副懒散姿态,随意瞧过这二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,眼底神情莫辨,抬手在巨狐背上摸了几下,似是在为它顺毛。巨狐立马乖巧得收起獠牙,抖了抖柔顺的白毛,伏下脑袋在容汲怀里蹭了蹭,发出极轻的呜呜声。

随后,这画面和谐的一人一兽便不再理睬任何人,就这么转身——走了。

“诶,容汲!”金泽怎么都没料到容汲会抛下自己,有些不知所措地唤他。

然而容汲压根没理,只留给他一个慵懒的背影,好似在说:你惹得烂摊子,你自己收拾吧!

一直悬着一颗心的辞海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:看来把凌知抓来并非容汲的指使,而是这倒霉骨雕自己的主意。

还好,还好……逃过一劫!

“金堂主只怕还有要事处理,贫道就不叨扰了。”辞海笑眯眯地跟金泽道辞,心情大好的他还主动行了个道礼。

“谁许你们走的!”盯着容汲散在水雾中的背影,金泽咬牙切齿的回过头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
死要面子的老妖已经三百年没受过气了,今日一再被轻视,他哪里咽得下。

见金泽还要纠缠,辞海也不想与他起冲突再耽误了时辰,便又行了一礼,好脾气地笑道:“金堂主莫怪,不怪贫道着急赶路,实在是师祖出关在即,耽误不得。”

金泽心里纳闷这跟天一宗的师祖有何干系,又听辞海试探性的问道:“金堂主该不会不知,这凌知小弟子正是我宗门大师祖的徒弟吧?”

“怎么可能?!你诓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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