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饮鸩(1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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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
周末会更新,慢慢写吧


  因这我领了新的身份,加之嬴政有意扶持,我出入朝堂已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,前些时日嬴政又给我派了新职务,要我协助相国昌平君处理六国往来邦交等诸多事宜。我便又不得清闲,好几日忙碌在外,我不知这是否是嬴政的考验,再领了嬴考身份的那一刻,也就意味着我将与过去,与燕丹与韩非割裂开来了。

当我迎着朝雪跟在昌平君的身后,踏入六国馆站之时,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。

此次昌平君来馆驿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,只是与各位留在秦国的质子打个照面,并继续用怀柔政策攻心,让其为秦国效力。

彼时,我和昌平君与韩非、燕丹对坐而谈,昌平君侃侃而谈:“公子非闭门不出整半年,可知我秦国朝堂有一位你的老熟人呢?”韩非面上依旧淡然,只是似有若无地看向我,“相国大人,您是指……谁呢?”昌平君自不会以为韩非意有所指之人是我,我却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杯盏,已而便听得昌平君道:“自然是你的师弟李斯,如今他已是我大秦的客卿,”他将手中的杯盏放下,细细打量韩非的面色:“公子非,你就这般不动声色么?”

韩非温笑着:“相国想让我如何?”

昌平君道:“推己及人,公子难道不想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吗?”韩非笑而不语,只是为我们添茶,昌平君拦下韩非的手,“别人不知,我还不知韩兄你么?你的贤明远播列国,就连王上也称愿称你一声老师,难道你甘愿将一生都困于这小小的馆驿之中吗?”

韩非叹了一声,站起身负手看向窗外的落雪:“相国,您难道不知韩国如今在秦国的处境吗?秦王的雄心之志,我并非不知,然则正因我知晓,我才无法在秦国出仕,让我帮着秦国蚕食我的母国,你让我于心何忍?”

已而,韩非倾身对上昌平君的眼睛,“其实,非也有一问,若来日相国与非异位而处,楚国与韩国异位而处,相国大人将如何抉择呢?还会稳端端坐在秦国相国的位置上吗?”

“这……”昌平君手中的杯盏一滞,慧智如他尤其会不知嬴政的雄心壮志,若真有那一日,他又是否会做出与今日相同的抉择呢?

燕丹笑了出来,“昌平君,你看,你都答不上来,又何必强人所难呢?”旋即他有看向我,“秦王早就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人了。”

我的眉目又黯然了几分,垂着头始终不敢抬眼看向他们二人,现场的氛围似有僵意,昌平君言及于我,“言尽于此,言尽于此,方才只顾及说话,倒忘了向你们介绍,这位便是秦国的公子嬴考,诸位若改变主意,或有其他事宜,皆可寻他。”

我只得向燕丹、韩非施礼:“太子丹、公子非,好久不见。”

燕丹看向我的眼光多了一丝不解,又多了好几分探寻,他们不曾开口,我更不敢多言,周遭的气氛较之方才已降至冰点,昌平君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会造成这等局面,只得开口先避避锋芒:“若没有其他事宜,我与公子考便先行回宫述职了。”

我便起身欲与昌平君离去,韩非看了燕丹一眼,道:“眼下风雪更紧,我与太子丹倒是与公子考颇为投缘,不知公子是否赏脸多逗留片刻?”昌平君巴不得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,自然乐见其成,我只得又坐了回去,待昌平君走后,燕丹的雷霆之怒终于倾泻而下,对着我骂道:“好啊,长本事了,不止连名字换了,身份也换了,你看你成什么模样,一个女儿家,怎得又成了秦国的公子?!”

我躬身去拉燕丹的手,却被他一把挡开,“嬴政也随着你这般胡闹?你可知万一你的身份暴露,等待你的将是什么?”

韩非为我添上一杯茶,道:“小友,你习的是纵横之道,就该知这本就是火中取栗的营生,你……不觉此举太过冒险?”

我道:“如今倒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,我从未想过嬴政哥哥——秦王,他会这般让我为秦国效力。”如此我便说了在雍城的那段遭遇,只是避开了嬴政与赵姬的那些秘辛。其实我主动提及这段经历,除了为燕丹开解,亦是为了试探一个人,我看向韩非,从袖中摸出一支箭簇,推至韩非跟前,道:“九公子,秦王在动身雍城的途中曾遭遇刺杀,为首的那个人……”我对上韩非的眼睛,“他虽竭力掩饰身法,可我毕竟修习纵横剑法十余年,我想知道这件事情,九公子是否知情?”

韩非本就白皙的脸色登时变得惨白,我收回箭簇:“我明白了。”韩非慌不择路拉住我的手,已而才觉失态,赶忙回撤,他抬头看向我:“小友,你是否将此事告知给秦王?”我道:“秦法严苛,一切只讲证据,无凭无据,我岂能随意攀咬他人,故而前来求证……”我苦笑一下,“未曾想……”

韩非如山的身姿欲要倾倒,燕丹眼疾手快地扶住他,“如此,小友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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